洗入，匯出，洗入，匯出

她把手放在我的肩上，從沙發站起來走到廚房去，然後打開冰箱，拿出葡萄酒注入玻璃杯，和我的新啤酒一起用拖盤裝著端出來。

「我喜歡黎明前的黑暗時刻。」她說。「因為清潔而沒有用處，一定是。」
「不過這樣的時間立刻就結束掉。天亮了送報紙的、送牛奶的開始來了，電車也開始出動。」

她一骨碌就鑽進我旁邊，把毯子拉到胸部，喝著葡萄酒。我把新的啤酒倒進玻璃杯，拿在手上再度眺望著那還沒失去光輝的桌上的頭骨。頭骨把淡淡的光投射在桌上的啤酒瓶、煙灰缸和火柴上。她的頭放在我的肩上。

「剛才我看妳從廚房走到這裡。」我說。
「怎麼樣？」
「腳非常漂亮。」
「喜歡嗎？」
「非常。」

她把玻璃杯放在桌上，在我耳朵正下方吻一下。

「嘿，你知道嗎？」她說。「我最喜歡被讚美呦。」





















她穿上米土黃色棉長褲和茶色格子襯衫站在鏡子前面，用髮刷梳著頭髮。我打上領帶，穿起上衣。

「那個獨角獸的頭骨怎麼辦？」她問。
「送給妳。」我說。「可裝飾在什麼地方。」
「電視上面怎麼樣？」

我把光線已經消失的頭骨拿到客廳角落，試著放在電視上面。

「怎麼樣？」
「不壞。」我說。
「還會再發光嗎？」
「一定會。」我說。

然後再擁抱她一次，把那溫暖刻進腦子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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